是一个绝望的文盲

贰·年少新知无还期 1

｜接【家雀枝头鸣残月】，不是新坑哦！这篇补一下设定，所以私设比较多啦，好多之前加不上的梗写到这一章来了。

｜写到后面有点困了，有逻辑不对的地方请指出！欢迎捉虫

 ｜有cp，会晚一点出场。谢谢各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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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噩梦中醒来，乐淑打开窗，前半夜燃尽的熏香味道都被吹散了。

　　连着十几天都做着相同的噩梦，梦中如同山一般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一只手钳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把短刃捅入自己的心脏……

　　“……”坐在床边，乐淑心情沉重的把脸埋在手掌中，无声的叹气。

　　“乐淑姑娘？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脚步声从墙门下响起，看清走来的人是谁，校场中的张引弦松了口气。

　　乐淑对他点点头打招呼：“张帮主。”

　　天还没亮，梦中人的压迫感时时围绕着她，好像随时都会有人从阴影中出现要了她的命，坐不住的乐淑提着弓就去了靶场。只是没想到靶场还有另外一个人在。

　　“来练箭吗？乐淑姑娘天赋过人，还如此刻苦，有些门徒也越来越勤奋了，说来还要感谢乐淑姑娘。”张引弦开玩笑的说到。

        几个月前她一个人背着一把弓就进了天龙帮，说要来拜师。

　　三十公斤的弓一个小姑娘轻松拉开，站在围墙上朝着靶场里最远的靶子射了过去，不仅正中红心，还把靶子射穿了，让刚来的小伙子们都吓了一跳。

　　有这种功力还要来拜师。突然让张引弦想起之前送到天龙帮的一封信。

　　信中大意是有个姑娘想学习弓术，不久会到天龙帮，有些怕生人，如果可以，希望日后多关照一些。

　　当时带信来的人是柳穿杨，而信上署名的是雪山银燕。柳穿杨把信带到后就走了，没有过多交代，意思也很明显：收与不收都由张引弦来决断。

　　但无论是雪山银燕救过柳穿杨、击溃魔世的关系，还是单纯的接纳一个愿意来学习的人，张引弦都会答应下来。不过他本以为来的会是没什么基础的内敛的小姑娘，所以当时第一眼看到乐淑时并没有朝着这方面联想。

　　当那支箭穿透箭靶时，他突然想起那封信。他再次认真打量乐淑时，拒人千里的淡漠气质和出人意料的弓术都不太像信中透露出的人。

        当乐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他脊背发凉时，想到信中所写。这是内向？

　　等他问她是否认识雪山银燕时，乐淑只是点了点头。张引弦断定她就是信中说的性格内敛的姑娘了。

　　靶场上只剩箭破空声和中靶的声音，天很快就亮了。

　　一缕阳光照进靶场，照在乐淑手中的弓上，红色的弓体显得熠熠生辉。很精致张扬的一把弓，看上去和乐淑的形象性格完全不搭。

　　张引弦几次好奇的观察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乐淑姑娘的弓是在羽国打造的吗？”

　　乐淑不明所以的看着张引弦，又看看手里的弓：“姐姐出远门后送给我的。是羽国的吗？”

　　“我有一个朋友是羽国的，他的弓和你的有些相似，这里的花纹很像，皮革好像也是同一种。”张引弦伸出手指了指他说的地方。

　　不过乐淑也不清楚，几年前凤蝶跟着神蛊温皇出了趟远门，一走就是半年。再见面时凤蝶就带回了这么一把弓送给自己。

　　“乐淑姑娘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过半个时辰还要去天台练习。今日风大，也算是一个好机会。”天台是附近的一座山，山峰极高。

        张引弦给乐淑指导时看她箭艺有准，沉得下心，只是上次在天台，风一大弊端就十分明显，手稳是稳，可需要力量来支撑腿部的稳定，不到一炷香就疲了。

　　张引弦给她计划了大量的练习，趁着这次机会去看一下最近锻炼的成果。

　　一起去天台的还有几个小门生，和乐淑不一样的是，他们一直在练习射箭，不止是对着对面山峰立的靶子，还有许多飞过的鸟禽。

　　不过他们大多都射不准，风很大，准头也不够，有的甚至离飞过的鸟儿远远的，箭就落下了。唯一一个射到两只鸟的男孩被别的几个男孩围着夸赞，下巴不由得抬高了一点。

　　好像被人夸赞的多了，信心也上来了。当他们看到有一只更大的鸟禽朝这座山头飞来时大家又起着哄让那个男孩把箭搭在弦上，如果射下来，那么他们今天中午就能吃些野味了。

　　箭稳当的射了出去，巧的是这时风小了一点，一定能射中。

　　就当大家都要欢呼起来的时候，突然从侧边出现的一支箭把他的箭给射断了，折在了目标前。

　　场上突然安静的诡异，大家都看向站在另一边的乐淑，刚刚那支“拦路箭”正是从她手里射出来的。看着乐淑毫不在意的背起弓准备离开，连眼神也没有分给他们一点的模样，人群中有了丝躁动。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张引弦走过来了，这边的骚动越来越大引起了他的注意。等他看到地上早被扔着了两只濒死的鸟儿，他也严肃起来：“我说过了不能射杀活物，是谁做的？”

　　焦点瞬间被转移了。男生们还在支支吾吾的时候，乐淑已经走远了。

　　逃过一箭之劫的是只雀鹰，脚上挂着一支细竹筒，乐淑一看到就知道是王兄传来送信的。她并不介意雀鹰被箭射到，为了不像曾经的飞鸽传书一样望不到送达的时间，这是她专门和蛊一起养的，只要翅膀没断，即使被箭射穿也能继续飞往蛊引所在。

　　只是给这群人解释起来很麻烦，她无法自己一个人从他们手下抢过本来能用来吃的鸟，只能让雀鹰安然无恙的离开。而且几个月以来，这是王兄第一次使用这种方法送信，想必是急事，她也只能匆忙离开。

　　绕了几圈躲过众人视线，把雀鹰接到手上，打开竹筒倒出一张薄薄的卷纸，短短几个字却让乐淑心神不宁，是王叔有消息了！

　　乐淑急忙折返去找张引弦。张引弦第一次见她双眸发亮，语气急促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两句什么时候回来就没再多问，只是嘱咐路上小心。乐淑就这么背着弓直接离开了天台朝苗疆赶。

　　天龙帮离苗疆的距离真的有些远，乐淑走了一天一夜，本想找个村落歇一下脚，但途径中原的几个村子，村民们都是低着头走路，嘴中念念有词，处处透露出诡异的气息。

　　“追随…追随大智慧……”

　　她听过很多苗疆中原的神鬼志异，除了月凝湾的一些奇怪生物外她一个都没见过，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脊背发凉的感觉。只能绕过村子，走些人迹罕至的小路。

　　“咚——咚——”

　　沉闷悠扬的钟声响起，还没等乐淑奇怪为何在半夜响钟时，大脑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她无法再思考，尖锐的痛感让她站都站不稳。

　　而更难以忍受的是瞳蛊的躁动，眼睛和耳膜的疼痛比头疼更顿、更折磨人，好像眼球与头部的神经都在跟着鼓胀起来。

　　疼痛无法让她集中精力思考，只能尽力保持清醒，似乎有别的东西要侵占她的意识，如果抵抗不住，在昏迷中失去了思灵控制，一刻钟内瞳蛊的反噬就会让她毙命。

　　“姑娘，我们许久没见了。”身前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乐淑听不真切，不过与此同时，脑中的疼痛消失了。等她再睁开眼，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白衣白发的男人让她心生警惕。

　　“你是谁？”

　　“在下缺舟一帆渡。”

　　“我们没见过……”

　　“是啊，还未见过。”缺舟思索了一下，问她：“你的灵能变弱了，还想回到地门吗？”

　　“你在说什么？”乐淑的手摸到腰后的短刃上。

　　

　　【数千年前，巫祝只是零星的几个小世家，直到当时天子崇尚巫祝占卜，被天子重视，才慢慢壮大起来。他们逐渐掌握了权力，掌控了朝堂，一家独大。

　　为了让地位和灵力延续，他们找到了一种方法——通过献祭与诅咒让灵力转生。

　　给族中没有灵力的的孩子下咒，再献祭，他们就有着与生俱来的灵力降生，之后再派人寻着诅咒的印记把孩子带回来。

　　这个方法很有效，尝到甜头的他们进一步扩张，去偷来外面的孩子来献祭，而搜罗新生儿的范围也逐渐扩大。

　　但在普通人眼里，这种孩子就像带来灾难的怪物一样，他们被丢弃、被杀死。

　　被天子庇护的巫祝世家越发猖狂，在朝堂上的势力也越来越大，换了两三任皇帝还无人动摇他们的根基。最终被起义军联合早想改革的灵能者里应外合，连着寄生虫一般的巫祝世家一举覆灭。

　　据说在起义的三年里还有一个外乡人帮助他们出谋划策，功成后就离开了。

　　但仍有孩子在转生，新任的天子厌恶且忌惮这种能力，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派人去监视所有村落的新生儿。只要有诅咒痕迹的，无论痕迹是深是浅都会立刻被处死。

　　而这又是一场新的杀戮，可这次没有人反对，人们对巫祝术满腹怨怼，这些无辜的孩子也被冠成了罪人。

　　她就是其中之一，她出生都是父母偷偷生下，想着如果是个普通的孩子就带回去。可天不遂人愿，这对父母只好带着孩子在山上生活，被发现后一家人便四处躲藏。在流浪的生活中，无辜的父母也死在天子所派的追兵的手下。

　　就剩她一人不停的躲藏，在一次逃跑中心急摔下山崖，腿也摔断了。在地谷中走到了死路，遇到了地门。

　　她说她想留在地门，但当大智慧发现无法洗掉她的记忆时，地门就已经决定杀掉她，但在最后，缺舟说他愿意看着她，她一直生活在这里。】

　　缺舟讲了一个很简洁的过去。

　　“……这是我们第四次遇到了。”缺舟说：“这次你没有躲避尘世的想法，是遇到愿意接纳你的亲人了吗？”

　　缺舟一帆渡把乐淑掉在地上的弓捡起来递给她，“不用紧张，大智慧无法控制你的意识，但你一直在接纳别的思灵，进入到你的意识倒是容易。

　　为何这次你一直在锻炼自己的能力，不是讨厌吗？你说你会把这种厌恶刻入灵魂，无论转生多少次都会记得。”

　　“这个故事...”很耳熟。乐淑听后突然想起曾经一个长辈给自己讲的一个类似的故事，故事里那个女孩子最后......

　　“这不是故事。”缺舟好像叹了口气，说：“罢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可以来地门。我说过，如果你愿意，你永远都能找到地门。”

　　缺舟说完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乐淑眼前一阵恍惚，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让她觉得不真切。

　　这个夜晚很匆忙，时间过得很快，刚入西苗时乐淑才发现太阳已经高悬，正抬头看有没有别的鸟儿带来信息时，突然被旁边蹿出的人撞倒了。

　　“嘶——”两人都摔倒在地，撞到人的那个捂着下巴坐在地上痛呼，好像被乐淑的弓戳到了。

　　乐淑被撞的也有点懵了。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加上昨晚上的遭遇，被撞的这一下让她眼前一黑，脑子更混沌了。

　　“……什么啊，不会是个聋子吧？”等她回过神后，就听到对方这么说。

　　“你的家人呢？你从哪来的？不会是迷路了吧？哎算了，你也听不见。”

　　梦虬孙不得不承认最近有点倒霉，去还珠楼打探北冥觞的消息，被告知人在苗王宫，去了苗王宫又被告知人刚走，好不容易刚刚抓到那个臭小子，结果还被他给跑了。

　　结果追的路上又撞倒一个聋子。梦虬孙想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结果喊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梦虬孙无力叹气：“刚才抱歉。我有急事。”知道她听不到，梦虬孙一刻都不想耽误，干脆直接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直接扛到肩膀上。

　　直到被人扛起来抬走，乐淑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肩膀顶着肚子一点也不好受，乐淑想挣扎下来也没地方使力，于是用手扒拉到梦虬孙的脸上，意外的发现一个可以抓住的地方。

　　这下轮到梦虬孙开始挣扎了：“喂！你不要在别人脸上乱摸啊！放手！”

　　被人抓住了额前的角就好像被人抓住了后颈皮一样不敢再动，只能蹲下身把人放下来了。

　　梦虬孙一脸愁容的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角，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用力拽住角，好像要掉了一样。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梦虬孙只好一边比划一边大声的说：“我带你去还珠楼！”于是用手比了一个大门的形状，“打听你的家人！这边离村子太远了！”接着又指了指苗疆的方向。

　　虽然被他梦虬孙大声讲话震得耳朵有点痒，但一听他要去还珠楼，乐淑突然想起她也可以先去还珠楼找凤蝶打听情报再回去找王兄。于是等梦虬孙试探性的往前走，她也跟了上去。

　　梦虬孙松了口气，领着人走了。

　　原来这样说话也能说的通啊。梦虬孙心想。

　　这次来到还珠楼，梦虬孙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直接冲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叫门。乐淑有点疑惑的看着他，不理解他在干什么。

        抬脚就想走进去时还被眼疾手快的梦虬孙拉住胳膊，然后两手交叉在胸前比成一个禁止的样子，让她不要轻易进去。

　　“梦虬孙，你怎么回来了？”正当梦虬孙还在与乐淑困难交流的时候，还珠楼有人走出，“嗯？这是...”

　　凤蝶听到声音出来接应，远远的看着是有两个人，还以为是梦虬孙找的那个人一起来了。可等她走近一看，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

　　“嗐，真是倒霉，人没追到，还不小心撞到一个聋子。这个姑娘应该是和家人走散了，那附近没有村落，我只好先把人带来这里，麻烦你帮忙找一下。”梦虬孙以为是在和他说话，开始解释她的来历。

　　“聋子？”凤蝶有些犹豫的看向梦虬孙旁边的乐淑，见乐淑偷偷点了点头，她也只能装作不认识：“那，好吧，就交给我来处理，先跟我进去吧。”

　　梦虬孙开始讲述刚刚路上发生的事情，又把乐淑往凤蝶面前推了推说：“她就交给你了。”

　　“哎呦，生角的啊，才几天没看到你又回来了。”凤蝶还没应下话，剑无极的声音就从后面响起。

　　“还带了个人啊。啧啧啧，真是小看你，你就离开几天，就拐这么个水姑娘回来了。”剑无极看到旁边站的乐淑，凑上去看了一眼：“你的新马子？”

　　“剑无极！你瞎说什么！给我走开！”凤蝶生气的把剑无极拽的离乐淑远了一点。

　　“蝶蝶啊，这么生气做啥？难道是吃醋了？”剑无极借势贴回凤蝶身边。

　　“你别看到人就上去讨人嫌。”梦虬孙也把乐淑往身后挡。

　　人是他撞到，又是他带过来的，总要尽一点责任，把嘴欠的都给人赶走。梦虬孙就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对着剑无极说：“你给我离远一点。”

　　剑无极。

　　乐淑躲在梦虬孙身后看着那张想忘都忘不掉的脸，没想到他也在这，而且看起来和凤蝶的关系很好。

　　剑无极仍在继续打量她，思索着开口：“这位姑娘水是水，可怎么看起来有一点眼熟啊？”

　　“你真是够了，把嘴闭上！”凤蝶真是想把剑无极团吧团吧扔回屋里，或者把他的嘴给缝上！

　　这时，又从还珠楼外进来一个人。

　　“这位是？”刚回到还珠楼的冽风涛看到梦虬孙，显然是不认得，当他再往旁边看一眼时，表现出和刚刚看到乐淑时的凤蝶一样的表情：“公…”

　　“大哥！”凤蝶急忙打断，“你不是说要去找苗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冽风涛看到乐淑打的“安静”的手势，口风一转，去回答凤蝶的话：“王上不在苗疆，就连现任军长风逍遥也不在苗疆。听说他们调动一批苗兵进入中原了。”

　　“啊，那只狼带着老贼头走出去了。”剑无极说。

　　梦虬孙：“真是看到鬼。我之前遇到俏如来，让大家远离广泽宝塔，自己一个人到处走。”

　　剑无极：“广泽宝塔？那不是前几天情报网所说的。”

　　“佛国一定出事了。”梦虬孙断定，接着把俏如来最近的行动告诉了他们。

　　剑无极：“现在是怎么回事？俏如来不在尚同会，苗王不在苗疆。”

　　凤蝶最先反应过来，这件事情……“俏如来和苗王的动作恐怕都与佛国、广泽宝塔有关系。”

　　见乐淑听到苗王不在苗疆，神色严肃，脸都绷了起来，冷冰冰的感觉都能把旁边的空气都冻住了。

　　冽风涛见状赶紧说：“我再去打听一下情况。”

　　“接下来我会继续调查。梦虬孙和这位姑娘先留在还珠楼吧。”凤蝶着急把人往屋里带，假模假样的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在梦虬孙面前过得去。

　　梦虬孙还有事情，剑无极说要去练剑，最后凤蝶只带着乐淑一个人回去了。

　　“你怎么突然回到苗疆？我听消息说你去了天龙帮，这把弓你还带着啊。”

　　乐淑没回答她的话，只是从袖中拿出前几天收到的那张纸条，展开给凤蝶看。

　　“义父有消息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乐淑摇摇头，说“这几天才收到，赶回来了。”

　　凤蝶觉得苗王这次亲自出兵去中原，一定还和义父有关系，但缺少关键线索，只能继续让探子打探消息。

　　“现在中原情况诡谲，苗王又不在王宫，你先在还珠楼待着，等我再探些消息，你再继续下一步计划。”

　　“我想知道佛国和广泽宝塔的消息。”

　　“不用担心，这段时间苗疆发生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

　　乐淑：“苗疆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凤蝶有些无奈的说：“你也别想太多，不过确实有一些。但你王兄应该不会告诉你。”

　　……

　　两个姑娘说了好半天的悄悄话，乐淑第一次插嘴问到：“上官鸿信？”

　　凤蝶：“听风逍遥说他就是之前苗疆政变的谋划者。”

　　风逍遥。铁军卫现任兵长，这个乐淑倒是听过，很久之前也听岁无偿讲过他的名字。

　　“不过话说回来，剑无极身上的蛊是你下的对吧？”

　　一听到这，乐淑才惊觉凤蝶怎么这个都知道？

　　“看你这个样子，果然啊。”这睁大的眼，再了解不过她的凤蝶锤下了这个猜想：“之前他和银燕在苗王宫闹事被你发现了吧？也真是活该。”

　　是当时剑无极和雪山银燕来苗王宫抢亲的事。

　　王兄的计划乐淑虽然知道，但人毕竟是一家的。她在远处看到对战的情景，即使是王兄赢了她也对剑无极和雪山银燕带着一股气恼。

　　尤其是当看到雨音霜去关心那个雪山银燕，王兄自行离开的时候。要不是中原的人死在苗疆王宫过于显眼，乐淑杀心都起了，最后只是放出一只蝶蛊。

　　剑无极伸出手接住蝴蝶惊奇的说：“这个蝴蝶竟然不怕人诶。”

　　不过等他和雪山银燕两人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时，也没想到是白天的蝴蝶。

　　剑无极一闭眼就是当年东剑道被灭门的场景，做了三天梦后连觉都不敢睡，挂着黑眼圈去找雪山银燕时，发现他也是一样的状况。

　　“这个苗王宫风水不对。”剑无极说：“这个地方不会克死我吧？”

　　再然后，剑无极回到了还珠楼，被凤蝶发现了端倪，听剑无极讲完了前因后果她就有猜想了。

　　“那雪山银燕的蛊呢？他不会是一直扛着的吧？”凤蝶突然想起来。

　　乐淑赶紧摇摇头，说：“王兄找他帮了忙，也被…王兄发现了，所以解开了。”而后话锋一转：“可那个剑无极。凤蝶一定离他远点。”

　　“唉。”凤蝶头疼的用手抵住额头，“你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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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其实乐淑有一咪咪卷王的特性，如果在班里学习会让身边的同学们一起废寝忘食。

但也有很多怎么都学不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