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绝望的文盲

贰·年少新知无还期 3

｜地门时间线

｜慢更，应该会很长，谢谢喜欢。有cp，会晚点出场

  ————————————

　　黑水城中，废苍生与鲁缺还在为思能装置锻铁，两人连着打铁好几日，休息的时间都挤不见，眼看天又要亮了，仍是没什么成果。

　　天边擦亮，大匠师来到破窑，还没说话就被废苍生追问：“黥铁目前状况如何？”

　　“你们已经尽力了，城内黥铁密度不够，不能再继续冶炼，经不起敲打，否则前功尽弃。”

　　大匠师的话让两人心情愈加沉重，鲁缺想到之前给雁王打造的十三支增灵器，若再找不到抵抗的办法，无我梵音的影响范围只怕连黑水城也无法避免。

　　他总不能牵连了黑水城……

　　“还有一件事，刚刚有一个小丫头找来黑水城，应该是之前欲星移说的来帮助我们完成思能装置的。”

　　“小丫头？”鲁缺疑惑：“她也是铸师？”

　　“这有一封她带来的信，是给你们的。”

　　废苍生接过信，信中字很多，看了半天，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到中途的不可置信，再到最后勉强平静，让鲁缺也迫不及待的把信拿过来看到底写了什么，让老头反应这么大。

　　“啊？这是！”大匠师和鲁缺站在一起把信看完，双双露出惊讶的表情。

　　废苍生问：“她人呢？”

　　大匠师看完最后一句话，用破窑里的火将信烧掉，回答他：“我让她在村内休息了。”

　　“嗯，等天亮了就把她叫来这，缺儿先和我准备东西，一早再进行一次试验。”

　　意外之人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一丝希望，虽然感觉有些不太靠谱，但欲星移总不会给他们开这么大的玩笑。

　　“啊？不等锻失态的那部分完成吗？”鲁缺惊讶还没新的进展就要开始又一轮的试验。

　　废苍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她的能力就是衔接颠倒梦想，这次先看效果，再决定下一步。”

　　“你说信上写的是真的吗？”鲁缺看老头在忙，转身问旁边没事做的大匠师，怎么信中写的这么神，把人类当做工具用？

　　“倒是知道一点，黑水城也有类似的记录。”

　　“黑水城有？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那些都记载在方志里。”黑水城的方志并不是谁都能看，大匠师是刚开始接管、帮助打理黑水城时才逐渐了解。

　　黑水城也收养过有祝由术能力的孩子，都是当时继任钜子带来。

　　墨家和祝由术传承者颇有渊源，不仅会教他们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还让他们在黑水城生活，只是近几百年都没记载，也没听之前钜子提到过。

　　果然方志里都是真的啊，黑夜前来的黑衣盖面的神秘姑娘，让祝由术显得更神秘了点。大匠师发散思维，方志里还记载过别的传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

　　大匠师：“总之先相信欲星移。”

　　一听在方志里面，鲁缺就知道要等哪天老头“退休”他才有机会看到，也不再想这些，回去打铁做最后的准备了。

　　“唉。”大匠师看前面父子两人又忙碌起来，自己也只好临时找个地方休息。房间借给那个小丫头，就不回去打扰人家休息了，等天亮再去叫人。

　　碍于情况紧急，废苍生刚把东西收拾好就催促大匠师将人带来。当大匠师带来一个遮头掩面的小丫头时，太阳也才刚升起。

　　“就是她吗？锻神锋呢？”

　　“要他做试验品吗？”已经准备好的鲁缺问，“我看真难。”

　　锻神锋被洗去戾气、反转个性，在黑水城住了好多天，正好借此次试验试一下思能装置和这姑娘的能力，看能否把他恢复正常。如果不能，那计划还要再做变动。

　　“恢复后又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真怕我会失手把他的头扭下来。”鲁缺咬牙切齿的说道。

　　比起趾高气昂的模样，废苍生对锻神锋现在的状态更为过敏：“他现在的模样才更顾人怨。”

　　乐淑被带来破窑后大匠师就离开了，颠倒梦想就插在思能装置上，静等着这次试验开始。

　　刚听完鲁家父子抱怨那个顾人怨的“试验品”，就听一道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废先生鲁公子，美好的清晨，是两位在呼唤在下的名字吗？”

　　短短几句问好就惹得父子两人心头火起，鲁缺毫不犹豫的说：“就他了！”

　　废苍生：“嗯，时间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我，你先去找风间小子说那件事情。”

　　“哎呀，在下锻神锋，这位姑娘是？”锻神锋注意到安静站在后面的面生姑娘，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乐淑还没来及说话，就被准备离开的鲁缺打断：“别理他，神经病。”

　　就这样，乐淑还看到鲁缺离开时推了那人一把，冲他凶了句：“闪开！”

　　紧接着废苍生又强迫锻神锋读他在纸上写的话，站在一旁的乐淑想到来黑水城之前，铁骕求衣说废苍生脾气不好。

　　直到现在她看到的，称得上是“怪异”的行为让她觉得这里的人比自己想象中更不友善一点......

　　废苍生拿出链接思能装置的物品，装置好后让乐淑坐在旁边戴在头上：“刚才的事情你不用在意，一会儿运用你的思灵，控制这台装置与颠倒梦想链接，支撑不住的话就停下，知道吗？”

　　乐淑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废苍生也戴上装置在旁边坐下：“准备好了，开始。”

　　乐淑思灵发动，颠倒梦想立刻发出强大思能，使锻神锋脑中记忆一片混乱，原本破碎的记忆重合，锻神锋心智似被割裂，痛苦难当。

　　乐淑尽最大的力气将思灵发散出去，通过思能装置一点一点的与颠倒梦想联合。同时眼前又出现另外一道思灵正艰难缓慢的维持着颠倒梦想的稳固，意识到这是废苍生的思能，立刻又分出另外一支思灵帮助串联。

　　废苍生感到思能突然变得十分顺畅，在阻力逐渐消失后他就知道，试验成功了。

　　“你可有不适？”摘下头罩，废苍生第一时间去关心乐淑的情况，全然不担心旁边已经恢复记忆，一清醒就用死亡视线盯着他的炸药包。

　　“没。”乐淑摇摇头。把面罩放下，她又试探了思灵的感召范围与精神，确认了：“没有影响。”

　　废苍生经过这几息的时间，精神耗费的都有些严重，额头也冒出汗，况且这个丫头还分出精力来帮助他，现在连气都没乱一下。他将信将疑的点头，又去问锻神锋的情况，可还没两句就呛起来了。

　　乐淑看他们一句一句的互吵，清醒后的锻神锋并没有和废苍生谈妥共同对抗地门，说着就要走人，却被废苍生拦住了：“我还有你刚才的画押。你若是退出，我就把你的画押送到尚同会、苗疆，甚至是鳞族。”

　　锻神锋攥紧拳头，说：“废苍生，你以为你真能威胁锋海主人。区区画押，未免可笑！”

　　“要赌吗？”

　　也许这就是原本两个人相处的模式，乐淑看废苍生胸有成竹的样子，锻神锋念稿子画押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原来试验开始前的行为并不是废苍生的恶趣味，而是早就料到现在情况的一个圈套。

　　锻神锋怒气无处发泄，转头看到还坐在原处的乐淑：“这个小丫头也看到了！”

　　说着怒火就转向乐淑，但锻神锋只是怒气冲冲的对她“哼！”了一声，错身离开了。

　　“真是好用。”废苍生收好绘影留声，感叹道。

　　试验成功，思能装置有更稳定的人力支撑，变灵器也能退而其次成为一个辅助，用来防止意外发生，废苍生让乐淑去休息，同时传信给欲星移告知他们思能装置已经完成。

　　废苍生说她可以在黑水城逛一逛，指了一个方向说：“后山桃子熟了。”

　　虽然对这里不熟，但乐淑更担忧在城中遇上满心怒火的锻神锋，于是朝后山的方向走。

        黑水城中没有高山，后山也只是几个小山丘而已。一片不算很大的桃林，有许多掉在地上的桃子已经腐烂，吹来的风中混着浅淡的桃子和草木的清香。

　　“爹亲，你给风间大哥讲的这些东西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乐淑寻着声音看去，侧方不远处有一个简单的窑穴，还有三个人围在那里说话。

　　被叫爹亲的男人抬起头准备回答女孩的话，乐淑便看清楚正是刚刚见过一面的鲁缺。

　　“这不是那个小丫头，试验结束了吗？”鲁缺也看到了她，抬声喊她过来。

　　乐淑放下帷幔走过去，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桃子。

　　“你就是爹亲说的来帮忙的姐姐？你好，我叫小玉。”小玉见到有面生的人在黑水城，蹦蹦跳跳的跑上前两步，好奇的打量她。

　　爹亲口中说的是‘小丫头’，但看着比她还要高半个头的女生，据说比她年长一些。

　　“我叫乐淑*。”乐淑报上自己的名字，和真正的名字差异不大，但她觉得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这种稍微的伪装就足够了。

　　小玉歪着头，看着乐淑这个长到胸前的帷幔问：“你为什么不把帽子摘下来？你这样吃桃子方便吗？”

　　小玉的声音像黄莺一样，清脆婉转，问出的直白又单纯的问题让乐淑愣了一下，但她还是把帷幔再次挂在帽檐上。

　　看到乐淑真的把帷幔掀起来时，小玉的笑容更灿烂了：“这样好多了嘛！”

　　鲁缺：“试验成功了吗？我刚听到破窑那边有奇怪的声音。”

　　“嗯。锻神锋先生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但乐淑没见过锻神锋原来的性格是什么模样，又加了一句：“大概。”

　　“那你们在这里玩吧，我去破窑看一眼。等我回来你要把我刚刚说的都记在脑子里。”鲁缺指着旁边的男生语气强硬的说到。

　　鲁缺一走远，被叮嘱的男生也来凑热闹：“我叫风间始，你就是大匠师说的来帮忙的姑娘，你也是铸师吗？”

　　乐淑观察了风间始一阵，注意到这个男生表情逐渐僵硬时才想起来回答他：“我不是铸师。你的手为何受伤？”

　　即使是几息间的短暂沉默，被观察的时候风间始也被她冷冰冰的视线盯得脊背发毛，一直到乐淑开口问他，他才发觉自己的额头已经冒出汗了。

　　“我的手…啊，这是意外啦，意外，已经没事了。”说着，风间始还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小玉。

　　小玉也有些担心的看向他：“风间大哥，你不然再等伤好了再去生死一线，你这样我好担心……”

　　“小玉，你放心，有鲁缺前辈的指导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乐淑一只手在袖内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向风间始：“如果以后有受伤可以服下，可以修补心脉，需要半刻钟的调息。”

　　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乐淑只能找出这个给他以备不时之需。她以为风间始早已回东瀛了，没想到意外在黑水城见到王兄说的恩人。

　　“太好了！谢谢乐淑*姐姐。风间大哥，你快收下啦。”小玉惊喜看向风间始，见风间始还有些愣愣的站在那，赶紧提醒他。

　　“多谢你！”风间始接过药瓶说：“那我继续看鲁缺前辈写的手记了，小玉，拜托你带乐淑*姑娘在城内玩吧，等这段时间过后我一定好好感谢姑娘。”

　　小玉也乐得带着新朋友去玩，又过去亲亲蜜蜜的和风间始说了几句悄悄话，自然的拉起乐淑的手就离开了。

　　“姐姐是哪里来的呀？”

　　“这几天阿公他们都不让我靠近破窑，你一定很厉害，让阿公找你来帮忙！”

　　“苗疆好不好玩呀？我从来没去过，阿公他们都不让我出城，以前我都是偷偷遛出去玩，可有一次崴到脚被外人送回来，被阿公骂的好惨。”

　　

　　小玉不缺话题的从城外聊到城内，意外的精力充沛，带她去了很多地方。

　　“后山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城里没有同龄人和我一起玩，我就跑来后山，到了这个季节还有桃子吃。”说着小玉伸手压弯树枝，摘下一颗桃子递给乐淑：“你喜欢吃桃子吗？这个皮很好剥的。”

　　乐淑接过说了一声多谢，看着小玉又摘了一颗，两人找了一片草地坐下来继续聊天。

　　“乐淑*姐姐从苗疆这么远跑来，家里人不会担心吗？”小玉问到。

　　“…我来中原找我的兄长，他们不会担心的。”乐淑突然想起了叉猡，铁骕求衣说叉猡因为情绪激动被他暂时关进大牢，于是她写了一封信让他转交，不知叉猡现在有没有被放出来。

　　“我也好想有一个兄姐，这样我就不会一个人玩了。”小玉越说越郁闷，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眼看小玉心情越发低落，乐淑有些手足无措，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别人，但她是因为自己的话而难过，总不能视而不见。

　　乐淑学着以前凤蝶安慰她的样子，揉揉小玉的脑袋，说：“别难过。”

　　“我现在不会再难过了，现在我有了爹亲，还有风间大哥，而且还有两个阿公了！我听人家说长大后会发现身边的人会越来越少，那我还是蛮幸运的嘛。”小玉抬起头冲乐淑笑了笑，有些天然的乐观。

　　小玉确实很像妹妹，只短短相处半天乐淑也能感受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纯真与热情，可能以前身边没有这种甜蜜蜜的小姑娘，乐淑很喜欢和她聊天，话比平时还多了一些。

　　“我们回村内吧，一会儿要吃饭了。”小玉正这么说着，就看到风间始找来这边。

　　风间始：“你们在这啊，大匠师喊我们回去吃饭。”

　　小玉站起身拍了拍衣裙说：“我们正准备回去呢。”

　　回到城内的住所，院子里摆出一张桌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废阿公！爹亲，你们今天不在破窑吃饭啦？”小玉看到院子里站的两个人，兴冲冲的跑过去，亲昵的搂着鲁缺的手臂撒娇。

　　“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这几日等欲星移来就好了。”废苍生回头看着还在院外的乐淑和风间始：“小丫头和风间小子快进来。”

　　“人都回来了？正好可以吃饭了。”灶屋内响起另一道女声，也许是小玉的母亲，乐淑也没多想，就看到灶屋的布帘被掀起，走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小玉，你们先去洗…”姚金池只是匆匆看一眼人有没有到齐，没想到小玉身边站着的人让她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盘子。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姚金池慌忙上前把盘子放在桌上，想上前看看好久没见过的姑娘。

　　乐淑同样有些呆愣的看着姚金池，手掌攥紧了又放开，就在姚金池要抱上来的一瞬间，她说道：“你认错了。”

　　姚金池的动作仿佛被定格一般，伸向乐淑的手不知该放下还是继续摸上去。

　　在金池叫出“公主”的下一秒，院内的声音都停止了，视线都转向了乐淑。

　　感受到视线的集聚，乐淑伸出手扶着姚金池的手臂回落，说道：“先吃饭吧。”

　　姚金池这才将将回神，恍惚间说了一句：“抱歉，我认错了。”

　　还好有小玉在，有些尴尬的气氛被她轻快的说话声打散了，热情的给乐淑推荐她喜欢吃的菜肴。

　　只有在斜对面的风间始偷偷瞧了几眼乐淑，又想开口说什么，被旁边的鲁缺按头吃饭了。

　　“锻神锋呢？怎么没见他？”饭快要吃完了，废苍生像刚想起什么似的问，平时锻神锋应该是自告奋勇的来做饭了，怎么这次饭吃完了还没见他人？

　　“他说他不会吃一口鲁家的食物，不知道去哪吃野草了。”鲁缺脸色不好的回答。

　　“我都忘了他已经恢复了。”废苍生这才想起来锻神锋已经恢复了记忆，既然变正常了那就不管他了。

　　午饭后的大家都散去休息了，小玉还想拉着乐淑一起去睡阵午觉。乐淑看了一眼灶屋的方向，只答应了她睡醒后再一起玩。

　　乐淑就在灶屋外站着，听着里面姚金池和风间始的声音时不时响起，低头看了看鞋尖。

　　“啊！公…乐淑姑娘。”风间始刚出来就看到在门外站着的乐淑，吓了一跳，慌忙打了招呼。

　　乐淑听风间始叫她的名字，抬起头问他：“你认得我？”

　　“不认得不认得，我是说，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只是没见过。”风间始解释道：“之前在苗疆，苍狼王子，不是，王上一直在念叨公主，只是我之前听说您好像已经……”

　　风间始明明记得听到苗疆乐淑孤鸣的死讯，之前他告诉雨音霜时，在旁边的万雪夜还追问他是什么情况。

　　因为回答的太慢，差点被万雪夜提着衣领追问的场景记忆犹新。

　　“……不过公主没事真是太好了！”风间始赶紧将话圆回来。

　　“我也听王兄说起过你。”乐淑看他那么紧张，开口缓解一下他的情绪：“在这里叫我的名字就好，多谢你在苗疆帮助王兄。”

　　“不用谢，这么说乐淑姑娘刚刚也是认出我了才送了我这个。”风间始这才反应过来，摸出药瓶，原来一开始盯着他看不是因为讨厌他啊……那就好。

　　“如果有需要帮助可以来苗疆。”

　　乐淑很想加一句‘可以找我，不必找王兄’，但看到风间始真挚的笑容，呼出一口气继续对他说：“王兄一定也很期待再见到你。”

　　对话逐渐接近尾声，姚金池知道乐淑在外面等她，所以在屋内一直等风间始道别离开才出去。

　　“要去散步吗？那里有一个小花园。”姚金池喜欢摆弄一些花草，在黑水城她也找了一片地方慢慢种了起来。

　　一路沉默的走到花园，乐淑看到这里的风景，有些惊叹。

　　“这里气候和苗疆不一样，所以随便种了一些。”

　　“很漂亮。”和王宫里的花园完全不一样，这里适合更多的花生长，也有很多在苗疆没见过的品种。乐淑很喜欢金池打理的花园，感觉里面充满了‘爱意’。

　　“我听王上说了公主的事，没想到王上会同意您‘死亡’的事情，刚听到时我还真是吓了一跳。”姚金池说到。

　　乐淑没答话，拉下帷幔又遮住了脸。

　　姚金池看乐淑又把帷幔拉下，语气有些无奈：“我认为王上答应公主的要求并不是希望您成为现在的样子，而是希望您可以更自在的生活。”

　　乐淑摸摸帽檐，说：“如果没有这种事发生，也许…”

　　姚金池能感受到乐淑在逐渐改变，终于有些欣慰：“公主已经迈出脚步了不是吗？您也变得开朗许多，为何不与王上多交谈几次呢？他是您的兄长，这世上不会有比你们对方更了解彼此的人了。”

　　说到这，挡在帷幔后的表情逐渐变得失落。

　　姚金池想留一些空间给她思考，又折返回去端了一壶茶放在花园的石桌上。公主又开始发呆了，好像花园是她的冥思地一样。姚金池斟了一杯茶，又悄声离开了。

　　乐淑一直在花园里坐着，脑袋很久像这样放空过了，只能听到地底深处和远在天际的思灵互动的声音。

　　不到一个时辰，她就感知到有另一个人踏足这片花园了。

　　“乐淑*姐姐！”小玉一路跑来，气还没捋顺，脸也红扑扑的。“金池阿姨说你可能在这。”

　　小玉自然的挨着乐淑坐下，腿伸直了晃着脚尖，和她一样看向远方。“乐淑*姐姐坐在这里看什么？”

　　乐淑没有回答她，只是轻声问她：“如果有一天，小玉可以离开黑水城生活，你会先去做什么呢？”

　　“嗯…我想我会和爹亲一起，如果可以我希望阿公和废阿公也可以一起去。但是……”

　　乐淑转头看向她，听小玉继续说：“他们都有自己的职责，我更希望有能力可以帮助他们。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会更久了。”

　　自己的职责……

　　“怎么了嘛？如果以后可以出去玩的话，乐淑*姐姐可以带我在苗疆玩吗？”

　　“嗯，当然，多谢你。”

　　

  ——————————————————

　　改不动啦，就这样给大家看我的下限（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新下限），总之会改，我现在的状态就是闭门造车●|￣|＿

　　带*的表示是多音字哦，正常是念lè

　　带了*就读成yuè啦

　　苗疆伪装术：

　　直接被看穿

　　很快就暴露

　　妹现在就暴露身份很合理（带上墨镜）（自信）（露出白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