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绝望的文盲

贰·年少新知无还期 5

| 慢更，会比较长，感谢各位坚持

| 加粗的是意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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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感觉有点奇怪，太阳悬于天宇，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响，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

　　一向擅长用发呆打发时间的乐淑坐在崖边石椅上仰头看着天空，心底泛起不安的涟漪。

　　再一个眨眼，将要落入西山的太阳再一次高悬到正空，乐淑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正前方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

　　又一次循环开始了。

　　这里是乐淑的意识世界，可她无法控制这里的变化。在最后地门的钟声过后，缺舟将她曾经的记忆塞给她，于是这些记忆不停的在她眼前循环。

　　【“将你的灵能聚集起来。”缺舟手牵着一名仅有八岁的小姑娘，教她感受自己的灵能。

　　小姑娘屏气凝神，看着自己的手掌，企图用这种方式将看不到的灵能握住，不过她还真的成功了。】

　　即使这些场景是假的，乐淑也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灵力。

　　【“它是无形，你可以尝试将它变成任意的形态。”

　　小姑娘听了缺舟的话试了试，想把手中的能量变成有形的物品，可好不容易聚集的灵力突然消散在她手中，功亏一篑。她的表情不免得有些沮丧，抬起眼眸难过的看向缺舟。

　　缺舟随地捡起一块小石头，放置在她手心，安慰她：“你现在掌握不好，可以借其他的东西做支点，让它更稳定，再试试吧。”】

　　乐淑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她已经看腻了。这些记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明显是想把这些技巧都传授与她。

　　可在最后和地门的意识之战中，她为了去救自愿牺牲的欲星移，耗光了身体里所有的灵能，支撑不住倒下了。导致现在她无法回到现实世界，只能等自己的灵能恢复到一定程度才能醒来。

　　这个恢复的过程不知要等多久，她已经有一个耗费灵能的缺口了，不能奢侈的再去练习这些。若只靠时间来填补，那速度慢的不知道用什么概念来形容了。

　    好早在前不久，突然有一股奇怪的灵气涌入到意识世界当中，虽然来历不明，不过乐淑没有排斥它们的溢入，而是趁机将它们吸收到身体里，帮助自己填补灵能的亏空。

　　至于欲星移……

　　他当时去意已决，她没来得及将他全部的意识都扯回来。结果就是劳而无功。

　　乐淑又叹了一口气，开始想着还有多久才能醒来？

　　对外界的时间很模糊，也不知道王兄如今怎么样了，王叔有没有回到苗疆？

　　“公主还在烦恼现实世界的事？”身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乐淑已经习惯自己的意识世界中还有第二个人的意识留存，不如说，是习惯了维持另一个人在自己意识世界存活。

　　“反正现在回不去，公主不如趁此机会跟着缺舟大师的指导好好修炼一番。”手持玉如意的蓝衣师者开玩笑的说着。

　　“……”

　　也许欲星移是想随便说些轻松的话缓解一下她的心情，但因为上述原因，乐淑觉得他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于是回应给欲星移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还好欲星移已经习惯了乐淑不理他的样子，虽然这位公主看着他的眼神仍有些冰冷，但已经比一开始的刺背好很多了。

　　“公主不必忧心，相信以您的能力一定很快就能醒来。”

　　微笑的嘴角在乐淑的视线下逐渐变得僵硬，欲星移觉得自己马上就支撑不住这个弧度了。

　　“……不必安慰我。”乐淑收回视线，也知道欲星移并没表面看上去这么轻松，他在这闲暇还有照顾她的心情，自己也不会不领情，还为他一意孤行送死的事跟他计较：“之前那灵气，你有推测出中苗哪里能储存这么庞大的灵气吗？”

　　“应该是元邪皇在某地造成的灵气外泄。”欲星移讲着自己的结论。“但我在这里无法感受到外界的能量，只靠您的描述，也无法进行准确的推论。

　　您说其中还有锦烟霞的气息。您之前在金雷村见过她，感受过她的术力，可以推断出她消耗了多少力量吗？”

　　“消耗了……”锦烟霞的气息与裹挟而来的灵气相比较太仓一粟。即使如此，重伤或死亡，真实情况只有可能是两者其一。

　　就在分析时，又一股与之前同样庞大的灵气涌入到意识世界来。乐淑惊觉地望向远方，告诉欲星移：“又来了，庞大的灵气。”

　　欲星移顿时面色严肃起来。他之前想过，也许这里的一瞬，现实世界已积年已久。也许她的几百次循环，现实世界只走了一炷香。

　　从内部无法判断外面究竟过了多久，可这时不时涌入的庞大灵气，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意外！如果是魔界的气息，乐淑一定能分辨出来，但依她所言推断，这两次很有可能是苗疆或中原地界让她熟悉的气息。苗疆和中原有几处灵气充足到能造成爆炸泄露的地方？

　　按理来说一处也没有。乐淑孤鸣对灵气虽然敏感，但经验过少，许多特殊的灵气分辨不出也属正常。

　　若是特殊的气息也被她归到“灵气”中。那么现在最坏的可能是元邪皇来到人世有目的的造成破坏，而俏如来他们已经和元邪皇交过手却失败了，而元邪皇的目标一定有许多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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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父！您现在还不能下床。”凤蝶一推开门就看到千雪孤鸣已经站在床边穿好了衣服。

　　慌忙的将手中的铜盆放到桌上，陪在一旁的七巧看终于有人来了，擦掉眼泪哽咽着说：“阿爹等伤好了再去看乐淑姐姐吧。”

　　一看就知道是七巧劝不住千雪孤鸣老实躺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义父，您就不要再让七巧担心了。”

　　地门之乱还未正式结束，元邪皇便大举入侵人世，随机应变留在敌部深处的藏镜人、千雪孤鸣等人搜集了情报正打算回去苗疆，却不料被元邪皇发现踪迹。

　　结果是兵分两路的千雪孤鸣被元邪皇重创，命在旦夕。正巧被一位采参客所救，于是辗转多处，最终被安置在还珠楼了。

　　千雪孤鸣很想先说几句脏话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但考虑到还有一个年纪较小的姑娘，只得先压下：“俏如来都好了，我还能有事？都是那个心机温给我下重药，要不然我早就起来了！”

　　凤蝶看着生龙活虎的千雪孤鸣，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安心还是该头大。

　　好在千雪孤鸣没再继续要求立刻去隔壁房间看昏迷的乐淑，“凤蝶，我让你转告的话告诉那个夭寿的了吗？”

　　凤蝶：“放心吧义父，我都转告给主人了。”

　　“乐淑当着他的面受这么重的伤，做人师父没人师父的款！给恁爸气死！”

　　“主人说了，乐淑没有受伤，只是灵能耗尽需要休息。”凤蝶拧干手巾，蹲下身帮七巧擦了一下还有泪痕的小脸，“没有生命危险的。”

　　“哎，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感觉好像我一觉醒来，一下老了十岁！”

　　凤蝶被千雪孤鸣的夸张给笑到了，安慰着说：“义父该对乐淑放心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她一直在靠自己的办法成长，想帮大家的忙，不给大家添麻烦，等她醒来知道你们都平安回来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就怕她这么想！”千雪孤鸣语气不善，似乎对这件事很不满：“被谁教的有这种想法？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乐淑这个犟脾气真是随了爹，她要真这么想的话，那才真是完蛋，谁也劝不回来！”

　　凤蝶更加无奈，叹了口气，说：“乐淑其实没有变，一直都是这样的。您还记得当年她在神蛊峰受断骨治疗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啊。”

　　“您一直好奇为什么麻药过了她都不痛。其实在您离开之后，她才告诉我一直在痛的。乐淑只是不想让您在离开时还担心她。”

　　当时凤蝶受温皇的命令将书放到乐淑面前，突然被乐淑拉住了衣袖，对她说了声“疼”。

　　听到这里千雪孤鸣一头雾水，一脸懵懂的好像没有听懂，不明所以地问：“那为什么一直没人告诉我？”

　　“主人让我不要说的。”凤蝶立刻解释。

　　“神蛊温皇！”千雪孤鸣生气大喊一声，欲冲出门直奔温皇那里打他一顿。

　　正巧这时，门被推开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好友的呼唤。”入内的正是温皇。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凤蝶，“是有何要紧事？”

　　凤蝶微微低头收了收表情，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自然而然的拉开最近的一把椅子，语气十分恭敬：“主人。”

　　“温皇阿叔！”饶是在旁边一直没怎么听懂阿爹和凤蝶姐姐在说什么话的七巧，也能听出来阿爹现在十分生温皇阿叔的气，看到温皇进来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生怕他俩打起来。

　　温皇环视屋内一周，坐到椅子上：“凤蝶，你先带七巧出去吧。”

　　“是。”凤蝶干脆的拉着七巧离开。

　　在她关上门的瞬间，屋内立刻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待人走了有一会儿，才听到千雪说：“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我才是她亲叔叔欸！当年你骗她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又学蛊术，害得我被关书房半个月！当时连我王兄都没能把我从他手里捞出来！”

　　“好友此言差矣，吾当时可没骗人啊。”当时的书都摆在千雪孤鸣面前了，只是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自然是错过了最佳阻拦时机。

　　还没等千雪孤鸣再发难，温皇见缝插针：“为表歉意，吾特地带来一个关于乐淑的消息。”

　　“是啥？”

　　“刚从俏如来那里得知，地门最后一战，乐淑破坏了大智慧的思能导致大智慧思能衰弱，所以在缺舟重创刚入世的元邪皇时，也聚集了一部分乐淑弥留在意识世界里的灵力。

　　但元邪皇察觉了这股力量，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直在暗中派人搜寻。我们猜测，可能是她的灵力对元邪皇有别的影响，所以才让元邪皇又费兵力调查。”

　　温皇又好意提示：“乐淑现在处境十分危险，对外仍要封锁她的消息，不过好在一年前，苍狼即位后就对外宣称她已薨殁。接下来只要把她之前的痕迹都抹除就好了，吾正派人打听，剩下的就不用王爷操心了。”

　　千雪孤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能摆出来了，紧绷着一张脸，眼神透露出强压下的怒气，拎起佩刀说：“你最好是。”

　　“乐淑暂时先安置在你这。”千雪孤鸣又警告他：“要是乐淑再在你这里出什么幺蛾子，恁爸第一个拆了你这个还珠楼和神蛊峰。”

　　温皇虽然毫不担忧千雪的威胁之言，但还是羽扇遮面，露出半张垂眸愁苦的面容，好似受了多大委屈，哀叹道：“哎呀，好友之言痛煞吾心啊。”

　　眼看温皇做作的模样，千雪孤鸣无语至极，不想再跟他多废话，打算出去再探探消息。

　　“好友且慢。”温皇看要把人气走了，这才说起另外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情要仰仗您啊。”

　　“有什么事是你解决不了的？”

　　“只是近日吾一直在忙乐淑的事情，此番抽不出闲暇帮助俏如来啊。”

　　既然是俏如来的事，那就是和元邪皇有关系。千雪孤鸣也不跟他继续呛声，又回头坐下去听温皇讲他的安排。

　　这还是头一次这么听温皇讲战略排布，千雪孤鸣突然意识到，以前温皇都是说一半留一半，有时甚至会给他留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他总是在半道上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故意恶心你，恨得他咬牙切齿。

　　但这次的事情虽然简单，但温皇竟然没有给他打马虎眼，千雪孤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已经说完话在喝茶的温皇思索着：被大智慧洗脑了？

　　

　　屋外有些吵闹，千雪孤鸣离开屋子时，远远就看见凤蝶和七巧驻足在花园小径间，与几个他不太熟的人讲话。看了半天，也只认出一个他从记忆深处扒出来的万雪夜。而另一边的亭阁下，站着一直朝这边看的金池。

　　“金池？”千雪孤鸣一怔，没想到金池还留在这里。

　　姚金池看见他，愁眉不展的面容一下就散开，疾步上前：“千雪王爷，你的伤势怎样？”

　　“呃……我真好啦。”

　　“看你痊愈，我也……很高兴……”说着说着，姚金池抬袖掩面，遮住被泪水沾湿的面容。

　　千雪孤鸣看姚金池泪如雨下，顿时手脚僵硬起来，只得干巴巴的问她：“怎会突然哭出来了？”

　　姚金池：“没事。只是太高兴了，我原本以为你已经……但是想不到上天还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再度见到你。”

　　“见到就见到了，有必要这么高兴吗？苗疆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但是苍狼即位之后为什么你不要回苗疆？那边毕竟是你的故乡啊。”

　　“你会回去吗？”

　　......

　　在不远处，已经和刚从海境回来的冰剑众人道过别后的凤蝶与七巧还有被留下的飞渊都悄声的看着这边。虽然声音听不大清楚，但场面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七巧拽了拽凤蝶的袖子，一只手半遮着嘴巴小声问：“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金池阿姨哭了？”

　　“嘘，肯定是大人之间不可告人的小秘密。”飞渊没想到在能在还珠楼看到这样的场面，兴致勃勃地弯下腰和小姑娘分享，还注意着不要让自己太大声。

　　“不是啦，不要和她乱讲呀。”凤蝶有些无奈，既然捂不住飞渊的嘴，她只好去捂七巧的耳朵。

　　“阿爹！”看千雪孤鸣与姚金池分开，七巧迫不及待的跑过去了。

　　千雪孤鸣蹲下身，捏了捏七巧的脸，：“七巧乖，阿爹要去办些事情，你留在这里要听话，顺便帮阿爹看顾一下乐淑姐姐。”

　　“阿爹又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吗？”七巧还记得阿爹被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追杀，打下山崖的情景。在千雪孤鸣醒来之前，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千雪孤鸣一把抱起七巧，让她坐到胳膊上：“安啦，阿爹只是去帮个忙就回来，不会有危险的。”随后往上托一下：“有点重了哦。”

　　凤蝶：“义父。”

　　“凤蝶啊，这位是？”

　　“你好！我叫飞渊，是从道域来的。”

　　“俏如来他们要去营救独眼龙，飞渊姑娘要暂且留在这儿，正好我想让她帮忙看看乐淑。”

　　“这样哦，我一会儿也要去了。我是千雪孤鸣，那乐淑的事情就麻烦你了，你们在一起好好玩吧。”千雪孤鸣把七巧放下，看了看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儿，在温皇那里受的气瞬间消散，笑着说：“嗯！那我先走了。”

　　因为元邪皇的事情，多方势力各成其派，元邪皇原先的势力也分崩离析，各怀心思与不同组织“结盟”，等待反扑的时机。

　　“你又在看什么？与应龙师的图谋已经结束了？”

　　尚贤宫内，仅余的两人。上官鸿信坐在椅上，脚边已经落了许多本书了，手上还在不停的翻阅。

　　“野志？”凰后凑上前，看了两行书上的内容，觉得无趣，用脚将地上叠在一起的书拨散，真是不敢想象，几天了，上官鸿信竟然窝着看这些书。

　　还没来得及开口挤兑他两句，凰后又看到了两个眼熟的名字《禁殿术待志》和……

　　《祝由志异》

　　上官鸿信察觉到了凰后的沉默，在地门的时候他就知道凰后隐瞒了乐淑孤鸣的存在，确实是意料之外。但没想到与应龙师合谋后，还得到一个新的消息。

　　“她人在还珠楼，你要在神蛊温皇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双管齐下，又有何难。”在凰后看来，上官鸿信从来都是一肚子坏水，既然他无意与自己多说，那她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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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

　　“嗯？”

　　“您在紧张，是怎么了？”

　　乐淑抬起手，无意识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看到掌中被指甲压出的痕迹：“不知道。”

　　“紧张、防备，您能想起什么讨厌的人吗？”

　　乐淑将手抬起，看看手心，又翻过来看看手背，不语。

　　又不说话了。欲星移就坐在在乐淑侧面，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要他说，即使是半张脸也能看出眼前少女的俏丽矜贵，若是在行路上遇到，要无急事他还能与其闲谈两句。

　　但是......

　　欲星移还在盯着那半张脸，能看到她淡然的眼眸，无半点弧度的嘴角。

　　这个说话很直白甚至有些毒舌，时不时就不搭理你的毛病，最近还隐隐有些不开心就对你生气的趋势，怎么看都是个跟海境那几个差不多，骄纵蛮横的小鬼！

　　欲星移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将脑子里的一些私人情绪甩开，好歹人家也算救了半个自己。

　　本来以为乐淑不会再搭理自己了，这时又冷不丁地听到她的回复：“好像有一个……”

　　当欲星移准备专注聆听时，这下乐淑是真的不讲话了。

　　“唉，我还真是做人...嗯？”就他垂眸感慨无奈的一刹那，再抬眼，原本面前的乐淑孤鸣竟然不见了踪影！四周无水汪洋的景象像碎片一样四散消失了。

　　“什么情况？”饶是欲星移，在这突如其来的异状下也无法一瞬间变得冷静，在这片虚无的世界中，他在心中默数来提醒自己时间的流逝，随着数字的推进，他才放心自己的意识暂时还没有消失，这里仍旧是乐淑孤鸣的意识世界，只是她消失了。

　　......

　　在还珠楼守着五百畸眼族民的神蛊温皇突然放下书，周身气势凌冽，在旁的凤蝶吓了一跳，“主人，你又怎么了？”

　　“元邪皇走了。”

　　“他不早就走了吗？还是把您打伤了之后才走的。”

　　神蛊温皇叹气，收了气势，不欲在这个问题上耗神，“吾不在时，除了雁王，还有谁进入过还珠楼？”

　　“并无。”

　　“你去看看乐淑的情况。”温皇从躺椅上支棱起来，是要动身的模样。

　　“那主人去哪？”

　　“吾去花园走一走，散散心。”

　　说到底两人还是同路，但要去看乐淑，凤蝶走在温皇前面，在廊口便分开了。

　　“主人！”凤蝶进入房中没多久，突然神色焦急的出来：“乐淑气息变弱了！”

　　神蛊温皇就站在花园的入口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在看。凤蝶见温皇不应声，跑近又喊了一声，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被改造后的增灵器。”

　　“怎么会？难道是那日雁王？”

　　温皇直接捏碎了这个增灵器，语气还是十分悠闲，甚至用悠闲的语气说：“再这样下去，凤蝶就要替吾在其他地方置办一间屋舍，免得到时无处可去啊。”

　　“您又在说什么疯话，快去看看乐淑的情况吧。”

　　“再将那日雁王的来访说一遍。”温皇也不耽误脚程，向乐淑的房间走去。

　　“那日雁王带来了炽阎天说是要带走万雪夜去救网中人，当时我们没答应。他便说要带走…乐淑，无奈之下万雪夜便主动和他走了。”

　　“雁王的原话？”

　　凤蝶咬咬牙，狠狠的说：“他说，‘带走屋内的死人也无差别，还能物尽其用’。好像万雪夜是认识乐淑，只说在她回来前让我们注意乐淑的安全，就都离开了，后来便无事发生。”

　　从一开始就留下东西，又转移重点，最后表面目的。凤蝶她们自然将重点放到防守上了。

　　“嗯，回去吧。”

　　“那乐淑她？”

　　“起码我们不会流浪苗疆。”